一弋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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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秋】无枉

一个原著婚后失忆梗

自我检讨:我怎么回事······最近因为想吃糖简直ooc到没有边了。

预警一下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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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在枝头上累了厚厚一层,终究是承不住那重量,啪嗒一声摔了个粉身碎骨。


沈清秋脑袋往被子里拱了拱,总觉得今天的被窝似乎比往日里更好闻些。


半梦半醒间,他察觉到房间里进了人。这人轻手轻脚,四下走动。


沈清秋微微睁开眼,想瞅瞅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清静峰峰主睡懒觉,结果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累得紧,好似头一天晚上跟谁狠狠打了个百八十场架,浑身酸软得不正常,连带着眼睛也睁不开,只好又乖乖闭上眼,用被子蒙住了头。


洛冰河察觉到沈清秋的小动作,轻笑一声,去拽他蒙着的被子,笑眯眯道:“师尊醒醒?吃了早膳再睡好不好?”


沈清秋一听是洛冰河的声音,才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用一只胳膊支着上身坐起来。


洛冰河伸出了一只手,沈清秋迷迷瞪瞪地哼唧了一声,然后握住洛冰河一只手,下了床。


身上被人披上了一件衣服,沈清秋坐到了桌子旁的木凳上继续锲而不舍地假寐,然后就着早点味儿梗着脖子任由洛冰河给自己擦脸。


好半晌,他的意识才渐渐清明起来,眼睛眯着睁开了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对方收紧的黑色袖口。“呵啊······冰河你今天怎么换衣服了?”


“嗯?”洛冰河看着那个好半晌眼睛都不舍得睁开的人,应道。


“你今天······哈啊······怎么不穿清静峰校服?什么时候买的黑衣?······不对,你不是下山去外州除魔了吗?”他这才悠悠睁开了眼,“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结果嘴角的笑意在目光触及洛冰河的刹那僵在了脸上。这科学吗?不过半个月没见,洛冰河的个子也蹿的太快了吧。


“你······”


洛冰河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一脸惊疑:“师尊?你怎么了?”


沈清秋站起来,发觉洛冰河竟然出落得比自己还高了,却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然后碍于浑身酸软,没骨头似的坐下,又打了个哈欠:“冰河,你个子长得太快啦,师尊方才都差点没认出来。”咯咯笑了几下,又继续道:“你下山这阵子,为师口里太淡,今日中午要吃糖醋小排,松鼠桂鱼,荷叶鸡,后山结界里采点蘑菇,再煮个菌汤吧。”


洛冰河垂着眼帘,听着自家爱人点菜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迷迷糊糊间又要睡着了,半晌才又扬起一个微笑,用布巾给沈清秋擦手,应道:“好。师尊先别睡,吃了早膳再休息。”


眼前人的衣服尚未规规矩矩地穿好,只是一件雪白的中衣外披着一件颇为厚实的外衣。松散的领口间露出莹白如玉的胸膛,上面斑驳的红痕尚未完全消散,但是这人却似乎忘了他已经和自己结为了道侣这件事。


怎么说呢?师尊竟然失忆了!


洛冰河趁着人还没清醒,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却没发现沈清秋身上哪受了伤或是中了毒。再者这些日子他都是和沈清秋在一起的,总是精精细细地养着自己的爱人,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更别说谁能碰到他伤到他。


好容易哄着累到不行的师尊吃了早膳,洛冰河又把他扶回到床上,谁知那边的迷糊鬼眼睛都睁不开,嘴里还一个劲儿嘟哝着:“扶为师起来,为师要去督查早课。”


洛冰河无奈地在沈清秋耳畔轻声哄:“师尊歇下吧,此时都已晌午,早课早就散了。”


沈清秋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口中不依不饶:“晌午啦······晌午要吃午饭的······糖醋小排,松鼠桂鱼,荷叶鸡······哈啊······还有菌汤。要嫩一点的蘑菇。”


洛冰河一遍一遍的应“是”,末了在睡熟了的爱人额间轻吻了一下,然后才急匆匆地向千草峰赶去。


木清芳也从未听过如此诡谲的病症。听洛冰河的描述,沈清秋的记忆似乎是突然之间回到了那届仙盟大会之前,身体上却没有伤也没中毒。行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奈何木清芳还被洛冰河一遍一遍强调不许给沈清秋透露他失忆了的事。想来他也理解,若是失了忆,忘了自己尔后要经历的那些生死苦楚,对沈师兄而言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待到木清芳赶到清静峰时,沈清秋正没精打采地坐在清静峰竹舍前的石桌旁愣神。洛冰河嗖得一下飞到沈清秋旁边,嘴里埋怨着这么大的雪师尊怎么穿得这么少就出来坐着,另一边给他披上一件厚厚的裘衣,单膝跪在地上手里忙不迭地送输送着灵力给人取暖。


沈清秋把手抽回来,用竹扇在洛冰河头上轻巧地敲了一下,笑道为师有那么弱不禁风吗,还要你个孩子照顾。然后连忙把人扶起来按到椅子上坐下。


见木清芳来了,沈清秋眼睛亮了亮,道:“师弟来的好巧,师兄今日不知怎的浑身上下都不太舒坦,酸软得厉害,劳烦师弟快给我瞧瞧。”


那边洛冰河倒茶的手顿了顿,随即轻咳一声。木清芳了然,红着脸过去给沈清秋把脉。当然什么也没看出来。


洛冰河只好又惆怅又窃喜的纠结着去做饭了。


沈清秋吃了一口自家徒弟剔好了刺的鱼,幸福得砸吧砸吧嘴巴,眼里似有微光划过。洛冰河笑着问:“当真这么好吃?”


沈清秋矜持地点了点头,还是违逆不了自己的心意道:“甚好。”


于是碗里被夹的菜更多了,多得能堆起一座小山。偏偏沈清秋不知是太久没见洛冰河还是怎样,拒绝不了他对自己的好。总觉得这种关照似乎有点过于亲密了,却也找不出什么不对。


洛冰河自己总共也没动几筷子,过了半晌才试探似的小心翼翼问道:“师尊,仙盟大会是不是快开始了?”


沈清秋的筷子顿了顿,随即装作若无其事道:“是呀。”然而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黏到了洛冰河脸上,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他终于还是放下了筷子,幽幽问道:“冰河,你想不想变强?强到无与伦比、天下莫敢争锋的地步?”


洛冰河心道,师尊,我已经很强了,强到无与伦比、天下莫敢争锋。可若我从前能早知道这一切的代价,我宁可一直在清静峰做一个窝窝囊囊只会同你撒娇的小弟子。师尊,你我都为此吃了太多苦。然而他犹豫了半晌,还是同当年一样,正襟危坐,直视回去:“是!”


沈清秋似是松了一口气,又追问道:“假如在那之前,你要遭受许多痛苦折磨,经历无数磨难,身心都逼近崩溃,你也要做至高强者?”


洛冰河缓缓道:“苦楚磨难,冰河皆无所畏惧,但求能强到足以守护重要的人和事。”


闻言,沈清秋心里略略平复了一些。


然而洛冰河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接着道:“无论遭受什么样的苦楚折磨,弟子都能忍受,旁人无论如何,我都可以不在乎。可这苦楚折磨,独独不能是师尊你给我的。”


沈清秋不知洛冰河为何这么说,但是心弦莫名被拨动了一下。可他又想起之前系统告诉他的,若洛冰河错过“无间深渊”剧情线,爽度-10000,他就得死翘翘了。


于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洛冰河笑了笑。


洛冰河的眸色似乎突然黯淡了些,过了半晌,他又开口道:“师尊,你记不记得前些年弟子问您有关魔族的事。您说魔族也有善恶之别,也并非不容于天地。”


沈清秋点了点头。


洛冰河深吸一口气,用近乎孤注一掷的心态问道:“师尊,倘若有一天,你发觉弟子是魔族你当如何?”


沈清秋伸手揉了揉洛冰河的脑袋,轻声道:“别瞎想。有空多去练练功。”


洛冰河握住了沈清秋的手,不肯让他挣扎开,直视着自己失去记忆的爱人的眼睛,用近乎逼迫的执拗语气道:“师尊你告诉弟子你当如何?若弟子是在人间早过无数杀业的天魔一族呢?师尊又当如何?”


沈清秋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他想说你是我清静峰座下弟子,自然不如何,就算你是魔族又如何,为师护着你谁敢对你怎样。可脑海中似乎总是有七零八落的碎片在提醒着自己,自己似乎已经辜负了这个徒弟的殷殷期盼,自己已经伤害他伤害了个彻底。那些碎片让他头痛欲裂,脸色也瞬间苍白起来。


“我······我······”他挣不开洛冰河的桎梏。


所幸门外一阵乒乒乓乓之声,柳清歌的到来总算是解救了沈清秋一番。他一闯进门,就瞧见洛冰河此刻还握着沈清秋的手,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近乎咬牙切齿对沈清秋道:“你怎么又让他上苍穹山了?不是跟你说过,苍穹山是你的后盾,可不是他的。”


沈清秋一脸莫名:“他是我徒弟,不在清静峰上哪去?”


柳清歌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洛冰河道:“小畜生,出来!”竟是要打架的架势。


沈清秋也怒目圆睁起来,他站起来护到洛冰河身前,道:“柳师弟这是做什么?叫谁小畜生呢?我清静峰的弟子可不容师弟这么个欺负法!”


洛冰河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师尊,突然惊觉自己方才究竟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逼迫师尊做选择。再者说,师尊不是早就已经选择自己了吗?


他突然伸手环住了沈清秋的腰身,头埋在沈清秋颈窝里,轻声喊师尊。


沈清秋更气了,对洛冰河连说好几句冰河不要怕,师尊在这你柳师叔不能拿你怎么样。一副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模样。


柳清歌怒道:“伤风败俗!”


沈清秋乍一听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洛冰河惊叫一声连忙抄了沈清秋的膝弯把他抱进怀里。柳清歌也被吓了一跳,蹬蹬蹬后退三步,想上来问怎么回事又想拔腿逃走。最后还是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不动窝了。


沈清秋只觉眼前一片雪花似的空白,好半晌熟悉的google翻译腔又响彻脑海。


【系统更新成功,数据修复中,5%······34%······78%······100%。感谢您的再次使用。】


于是记忆如水坝放闸般涌到脑海中,好半晌他才缓过来。睁开眼睛看见面色苍白的洛冰河,尴尬地轻咳一声,推了推洛冰河的胸口,小声道:“冰河,放我下来,为师没事了。”


洛冰河还是一副惊疑未定的样子,不肯撒手。沈清秋哄了好半晌,才终于把自己从洛冰河身上撕下来。对着柳清歌讨好的笑了笑:“柳师弟见笑了。”


柳清歌见沈清秋脸色好了很多,终于憋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是哪家弱不禁风的大小姐,还老是玩说晕就晕这一招,真是没救了!”随即又瞪了一眼洛冰河,道:“你就护着他吧!”然后拂袖而去。


沈清秋回头看向依旧惊魂未定的洛冰河,任命地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在洛冰河唇上啄了一下,“为师真没事啦,冰河,你看看我?”


洛冰河猛然抱住沈清秋道:“师尊,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若是想,推我下无间深渊千次万次也可。可你千万别再出事了·······”浑然没发现沈清秋已经恢复了记忆。


沈清秋挣了半天没挣开,憋了半晌,红着脸在洛冰河耳畔喊了声“相公”。果然箍着他的人浑身一僵,然后松开了手。


“师······师尊,你想起来了?”那人显然被一声“相公”惊得失了魂,脸上红晕怒起,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沈清秋无奈点了点头,“想起来了。”


随即他双手捧住洛冰河的脸,让他看向自己,道:“冰河,你记不记得在幻花宫的水牢里,你问为师,是否后悔?”


洛冰河听见对面一向矜持的爱人说:“悔。为师悔了。做过的事为师改变不了,但是如果可以,为师希望当初······你还在清静峰做小徒弟的时候就该把你拐跑。”


那人的眼睛亮晶晶地,挂着促狭的笑意。他虽避开了无间深渊未谈,但洛冰河就是感受到了一种穿越了岁月的温柔。


一如当年赐药的师尊,一见倾心,再见沉沦,他用过无数小伎俩甚至是阴谋诡计只求那人多看自己一眼,而他竟不知,最后那人也能如他爱他一般,深爱着自己。


爱人凑近了耳畔,语气带着点羞赧:“冰河下次轻点吧,为师的老骨头受不住,今天好疼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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